爷爷,是我们的亲人,然而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,就注定了没有留给我们太多时间去陪伴和尽孝,但是,爷爷虽然走了,但是留给我们的确实永远也不会消散的灵魂,作者以一篇文章记述了对爷爷的思念与哀悼。
我记得有一位古人说过一个人的生死问题,说人的肉体其实只是一副灵魂寄居的臭皮囊而已,灵魂的借居期限不等,但无论是几年或几十年,终归这里不是一个人灵魂的最终归宿。
灵魂离开的那天,或许这副皮囊也就失去了其应有的价值。换一句话说,我们所痛哭与涕泗横流的悲怜交加,对于离开的人来说,只是人间这滚滚红尘的表象而已,我们所悲切的也只是一副借居的肉身罢了,灵魂早已归去,或许在寻找下一个寄居的路上,你又何必那么在乎再次聚首的日期是永永远远的不再相见。
相见的人不一定会走进心里,这一生不能再见的或许会生了根长成大树,你可以说是精神的力量,也可以说是灵魂的力量,但不可否认的是,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思念与回忆放在那里,也不能碰及,一触心就软,一碰泪便流,你说你念的是那副面容吧,却总是在想着他的话,他做过的事,吃过的苦,他那么多的无奈与坚持。
生而为人,生命的两头我们无法主宰,来临与离去,一喜一悲,却总是离不开哭泣,你来时你在哭,你走时别人在哭,你哭什么?是知道这一生的艰难还是知道若干年后自己的告别。你走时,那些哭你的人呢?只是因为看过你走过的路,那些脚印一直踩在他们的心路里,只是踩的深的,留下了痕迹,你若离去,却带不走那些已经深深留下来的影子,你说他们能够怎么办?唯有流泪。
你走时前几日一直念叨着我名字,我想我应该是一个不孝之人,直到你弥离之际的呼唤,我才姗姗地知要回去看望你。生活的无奈有许多借口,理由的千万种终抵不上自责来的淋漓尽致。
我抚你浮肿的手,我的念想在一刹那就知道,你的这副被灵魂寄了一生的皮囊是到了该交付的时候了,我想跪下来,说一声抱歉,但我想,我如果对着游离的你说出这句话,似乎我们就要永远,生生世世不再相见一般,我的想法是,即使你没了生命体征,你的灵魂却不会走远,所以,何必说再见。
二天后,你就那样无情地化成一尊僵硬的肉身,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,我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纵横面颊,我问了我自己若干个为什么,却总是说不出个理由出来,我安慰自己说,你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我,像小时候看我一样,目光慈祥,声音温柔。
我们许多人在世间的过渡,提起有一天的离去,是以一种戏谑的态度看,就像离开家时的轻描淡写,离家时还有归期,可这一去,便是永别。
你离开我,我不怕,我怕的是,在某个安静孤独的时候,突然间想回去看看你了,却发觉已经起程的车不知开向哪里,你已不在我所熟悉的地方,那棵敬老院树下的长凳子亦没有了你翘首乞盼的眼神,我该往哪里去?
我还想着,我应该还要陪你去洗一次澡,像你从小就带我进浴室一样,帮你搓背,帮你洗头,帮你擦身子,这一次却成了我奢侈的愿望。
世上的不孝,可能就是从这一个一个愿望破灭中产生的,当你想去时,亲人已远离,留下你空洞而自责的愧疚。
愿望真的很多,我想带你来一次无锡之旅,想带你来我昆山新家,想陪你再说一下午的话,想握你的手,想听你轻轻的叹息……愿望越多,泡沫就会淹没虚伪的善心,来不及,来不及,来不及……
人死如灯熄。我永远记得你这句话,你的灯灭了,在我的红尘中再也没了你消息,你的声音,你跳跃的火苗,你温暖的热度,你可亲的慈祥。
你的不在乎,终在疼痛中被风吹灭。
我在你走向灰飞烟散的那一刻,最后一次看你的脸,我亲过,我爱过,我疼过,我生生念念过的你,就要与我告别了。
我哭了,我的爷爷,真的,这一次你再也劝不到我了。
我在外地求学回家带给你的烧饼是我儿时的回报,却为什么在中年时眼睁睁地看你离开我,无力以救。
我的泪啊,我跪在你离开的地方洒落不停。
许多话,都在哽咽的生生念念中,红尘中再叫一声,爷爷,一路走好——不孝之孙祭。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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