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值仲冬,天转凉。县城的霓虹灯不知疲倦的变换着,像跳动的音节,在通往乡郊的丁字路口处,站着一位中年妇女,穿着时尚,瘦长的身段在路灯的照射下,影子更加修长,头上裹一条粉色围巾,严严实实的,她不停的摇晃着身体,左右脚互换地跺着,象老式钟摆。
北方的冬夜,凛冽的寒风咆哮着,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似的,冰凉刺骨。十一点钟,街上的行人已少,通往乡镇的末班车也已打烊,她不时地看看手机,扫视着岔口出入的稀疏车辆。
应该来了,她心想,远远一束灯光,是他,摩托的引擎声是那么的熟悉,这是他们初相恋就伴着他们的伙伴,一起见证了他俩甜蜜的恋情。掠过了多少属于他俩的爱情风景。
他把摩托停下没有熄火,麻利地解下车架上的军大衣,凑近给她披上,昏黄的路灯孤零零的矗立在那,使夜色更加朦胧,他们对视了一会儿。
他盯着她轻声说“冷吧,等有时侯了吧,怎么不早打电话”她瑟瑟的说“嗯,怕你不来,我只想回家看看女儿,她打电话说今天从学校回家”她又忐忑的补充了一下。
沉默,双方竭力搜寻着记忆,尴尬着,好象没有一个合适的话题。
“上车吧”他说,然后将头盔娴熟地给她戴上,车稳稳的向前驶去,车速不快,有着中年人的沉稳,她思绪繁杂,想离婚后这两年住的是别墅,出入都是别克,可终究成了别墅的过客。城里的奢华如浮云,原本就不属于她,眼前这个憨厚文雅的男人也曾是他日夜的牵挂,她的心感到一种痛楚,车每颠一下,她的整个身体就往前移一下,起初她的手在背后的车架上,也许冷吧,她不禁把手搂在了他的腰间,身体卷缩轻轻地贴在他有点消瘦的后背上,丝丝暖意似甘泉流进她心田。
四十分钟的车程转眼就到家,院子很大却依然整洁,瓷砖裹着的两套四室一厅,这是他们结婚十年的杰作,她远远听到小花的犬声,刚进了院,小花见了她兴奋的奔着、低吟着。她摸摸它的头,小花没有忘记她,记得小花是她朋友送的。来时才手掌那么大。
他还是老样,脱衣便走进了厨房,她像归家的鸟儿放松。有地暖的家暖融融的,不比城里差。
他说“暖瓶里有开水,你先喝点暖暖身,我给你做饭。”她紧接着说“我帮你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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