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夫妻性生活是美好美妙的享受,但是在我这里却是煎熬,是地狱,因为老公的性欲太强烈了,强烈到他竟然要吃醋,而且是吃儿子的醋,让我害怕,我害怕和他做爱,害怕夜晚的到来。
每到晚上,老公就想尽办法占有我的身体方休,如果他得不到就大发雷霆,好多次我都默默忍受给了他,但是我真的吃不消。重要的是,如果我不从了他,他就要强暴我。
每天晚上,他依然软硬兼施逼我就范。为了保住孩子,我执意不从。他见甜言蜜语不能奏效,就强暴我。
这难道就是爱吗?爱就需要性的吗?
常言道,没有情爱的婚姻就像一潭死水,而缺乏性爱的婚姻好似月色无光。大千世界,茫茫人海,异性相吸,有缘相会。性爱,犹如低吟浅唱的小夜曲,随风入夜,轻轻飘荡。性爱,是婚姻生活中散发的一缕缕芳香,它不仅是肉体之约,更是心灵之约。美满幸福的婚姻,是情爱与性爱的合奏曲。
谁不期待有一份至死不渝的爱情?谁不想固守一段天荒地老的姻缘?但在婚约缔结之时,我们必须有充足的婚姻知识储备和心理准备,宽容和接纳对方,才能携手走过婚姻的热恋期、失望期、磨合期、危险期……
我与丈夫金垠是高中同学。那时班里的男女生都很封建,相互不说话,金垠却在入伍离别前突然送给我一件信物,要求我等他。我果真心无旁鹜地、傻乎乎地等他,一等就是六年。
1994年底他一转业回来,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步入婚姻的殿堂,圆了我们青春期萌发的美梦,消释了我俩六年的相思之苦。
新婚伊始,我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,被丈夫的爱紧紧地包围着、感动着。金垠舍不得让我做任何事情:早晨洗脸时,他为我倒洗脸水,并在牙刷上挤好牙膏;梳头时,他围前绕后,帮我做花吹卷戴发饰;晚上洗澡时,他提前做准备,然后为我宽衣解带,抱我入浴,给我洗过后又轻轻地抱我上床。
我虽感到羞涩、很不习惯,但他的举手投足和眼神,都令我强烈地感受到浓浓的爱意。我除了感动还是感动,很庆幸自己找到这么体贴入微的好丈夫。
蜜月之后,生活渐渐步入正轨,我发现金垠对我的爱超出常理,他的嗜好令我发指,让我苦不堪言……我在师院毕业后分到市里的某中学任教,我所带的两届毕业班的升学率都在市里名列榜首,因此被提为校教导主任。
金垠转业后在市里一家工厂任科长,工作相对轻松点儿,因而家务活儿——洗衣、做饭、大扫除……他统统包揽了。我原以为,有这样优秀的内助,自己可以在教学上更上一层楼,谁知婚后我根本无法在家里研究教学。每天我一进家门,就好像走进原始部落似的。金垠执意伺候我宽衣解带,说是回归大自然。
他很浪漫,时常放轻音乐邀我与他共享裸体晚餐。他总是感慨地说:“刘柳,你的玉体是我此生见过的惟一美轮美奂的极品,是超科学、超艺术的杰作。每当见到你,我都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,总渴望爱抚它、占有它。”
他性欲一上来,从不顾场合、时间,也不管我有没有心情,总是自顾自地死缠活缠,逼我就范,直到他心满意足、筋疲力尽为止。试想,天长日久,我哪有这种精力、体质和心情呀?
每当我叫苦时,他便说:“你是不是性冷淡呀?性生活可是夫妻感情最高境界的体现,它不仅能加深夫妻感情,还有利于身体健康……”天哪,一说起性,他就赞不绝口,把它说得天花乱坠、美妙绝伦。然而,无论金垠说得再好,我对性生活还是渐渐产生了惧怕心理,后来发展到只要与他做爱,我就紧张,脖颈发硬,头痛恶心。
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,无论多么痛苦都无法与他翻脸。他每次都表现得很热烈、很痴情、很体贴入微。我有病时,他就为我寻医煎药,搀进扶出的;我因房事太多身体亏损,他便炖滋补品让我与他一起食用。我们就这样无休止地补了泄,泄了补。
后来,我出现尿频、尿急、尿疼、尿血,患上尿道炎、膀胱炎、肾炎等病症。再后来,我开始害怕回家,害怕天黑上床,害怕做爱。
婚后,我不知何故迟迟不孕,后来经专家指点,金垠改为适度行事、择时同房,1995年10月我终于怀孕了。我怀孕后,医生和父母都再三叮嘱我:孕期中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宜同房。
金垠却说:“你别听他们瞎说!哪有那么娇气的?我可受不了这种折磨。”每天晚上,他依然软硬兼施逼我就范。为了保住孩子,我执意不从。他见甜言蜜语不能奏效,就强暴我。
我挣扎过,反抗过,但我哪里抵抗得了他的疯狂和强壮?于是,我的内衣、内裤常被他撕破,我的手臂伤痕累累。为此,我夜里常伤心哭泣。
说实在的,对小生命的到来,我和金垠都企盼已久,一怀上他,我就缝制了许多漂亮的衣裤,金垠还亲手做了一张精美的小床,在小床四周的围栏上雕刻了许多动物图案。
产后出院,丈夫和家人精心呵护我们娘儿俩,我心中窃喜:这个小生命肯定能给我带来欢乐和吉祥。殊不知这是我苦难的开始。起初,金垠说要培养儿子的独立性,让儿子在小床上单独就寝,我当时不以为然。后来我发现,无论儿子怎么哭闹甚至生病,他都不准儿子上我们的床。
记得一天,10个月大的儿子手脚冰凉、浑身发抖,哭闹不停,十分需要人照料,可金垠仍死缠活缠地要与我做爱。那时,我听到儿子的啼哭一声比一声凄凉,实在忍不住了,一把推开金垠,冲过去把儿子紧紧地搂在怀中。
抚摸着儿子冰凉的身体,他哭我也哭。我对金垠说:“如果今天你不让我搂着儿子睡,我就抱他回娘家。”我把儿子放在我和金垠的中间,用身体温暖他,他一会儿就不哭了,噙着我的乳头睡着了。
没想到儿子睡安稳了,金垠却突然跳下床对我吼道:“你听着,只要他在床上,我就下床。”我也生气了:“他是你的儿子呀,他不是你的情敌,更不是我带来的私生子!”金垠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郑重地告诉你,你要摆正我和孩子的关系,他是河里的水,我是石头,他早晚要流走的,我却永远在你的身边。”
我无法接受他的谬论,说:“羊有跪乳之思,鸦有反哺之情。为人父母,岂能这样自私、狭隘?即使将来儿子离我而去,我现在也要全身心地爱他。”那天晚上,我看着怀中的儿子,心里难过极了。
儿子回到家里10个月了,我还是第一次搂着他睡哩!望着蜷缩在单人沙发上的金垠,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婚姻是失败的。
金垠婚后的所作所为令我越来越失望。从初中到高中,我认识的金垠英俊伟岸,鹰虎之性,是具有大象之气的人。为什么他的心理会这样畸形、阴暗?为什么他整日围绕着性字行事而否定生活的全部要义?为什么他要践踏爱情的崇高和圣洁,如今连儿子也容不下?我彻底心灰意冷了。
马拉松式的离婚从此拉开序幕。1997年6月初,我找学校领导开离婚证明,副校长林枫惊讶地说:“这不可能!你丈夫对你那么好,每天早送晚接,叫全校女老师都羡慕死了。”我说:“是的,他对我很好,但我俩志趣不投、感情不和。”
林枫说:“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!你俩天天成双成对地进进出出,就像连体人似的。你说感情不和,就真的不和了?总得有个说法呀!”我嘴唇抖了几下,没能说出话来,泪水“吧嗒吧嗒”地一个劲儿流。林枫只好说:“你先回去吧,回头我们调查了解后再说。”
没想到这一凋查了解,我便成了众矢之的,所有认识我俩的人(包括我的父母)都纷纷指责我。金垠从不就离婚一事与我沟通,一到夜晚,依然对我动手动脚。我对他的举动特别反感,气愤地反抗,甚至与他对打。就这样,我们僵持了一年多。
1999年6月,我带的毕业班临近高考,我工作压力很大,经常备课和批改学生作业到深夜。在我专心致志地工作时,金垠经常从我背后冷不丁地伸手抓我、摸我。
我越来越觉得,这间窄小的居所是水深火热的地狱,那张大床就像手术台,每天晚上我都被他摆弄和宰割。我对自己说:“我必须逃离这里!”
7月26月,我和金垠都接到法院8月6日开庭的传票。拿到传票,金垠满脸愕然,而我窃喜。我万万没想到,这张传票竟会成为离婚大战的收兵令……
8月5日清晨上班出门时,金垠抱着儿子亲了亲,然后拽住我说:“我要走了,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,让我再抱你一下吧。”我愤怒地说:“别碰我!你我夫妻情分已尽,有啥话明天到法庭上说。”他灰着脸走了。
9时不到,家里突然响起一阵砸门声,我连忙去开门,只见与金垠同科室的小张惊惶失措地说:“嫂子,不好了!金科长握高压电线自杀未遂,现正在市医院抢救呢。”
我吓得差点儿闭气。我随小张赶到医院,看见金垠的左臂如同漆黑的炭棒。院方递给我一张手术通知单,上面写着“左臂截肢”几个字。
我一看,整个身心都颤抖了。这时,金垠与我单位的领导、家人及亲朋好友都赶到医院,人们见金垠被离婚逼得如此悲惨,个个涕泪滂沱。我在一片哭声和谴责声中,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。听女友说,金垠接到传票后急疯了。在他看来,我们的婚姻是天造地设的绝配,是一眼喜泉。
他压根儿没想通为什么他对我的贪恋竟会成为过错,而且成为夫妻关系日趋恶化的元凶。他原以为夫妻闹闹就算了,万万没想到会闹到离婚的地步。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,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去找我父母和我的两个闺中密友,请他们出面说情。谁知他们满口推托之词,于是他万念俱灰,觉得离婚后活着没意思……
听到这儿,我顿时明白金垠早上出门时为什么那么怪异。我不禁责怪自己:当时怎么就那么粗心、那么无情?我觉得是我绝情地把他推上死亡之路。
想到这儿,我涕泪俱下,趴在他的床前说:“傻瓜,你不想离婚也不能寻短见呀!”金垠忍着疼痛,倔强地说:“听着,我就是死,也不想与你对簿公堂,更不想弄得两人都身败名裂、恩断义绝。”
听着他这番有情有义的话语,我困惑了,心震颤了,甚至辨不清这场离婚大战到底谁是谁非。我知道,此时此刻,我绝不能撒手不管,更不能雪上加霜。
长达四年的离婚大战,就这样偃旗息鼓了。
自金垠致残后,家中骤然风平浪静。在家的屋檐下,我们围绕儿子默默地做着各自该做的事。儿子成了我俩惟一的话题和希望,把儿子培养成才成了我俩心灵的契约。
自从金垠失去左臂后,大部分家务都落在我的身上,因而我少了许多梦想,活像驾辕的驴子,不计日月,周而复始地拉着生活的重车。
金垠见我不但没有离开他,反而竭尽全力地为他和为家操劳,自然心存感激,他用残存的那只手尽量为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。不过,精神和身体的创伤,已使他像被骟的骡子,精气神都没了。
甚至对最贪恋的性事也采取一副可有可无、漠然视之的态度。看着丈夫身体的残疾和委靡不振的精神状况,我产生了深深的内疚和负罪感,以及莫名其妙的失落感。
我渐渐地开始自责和反省:是不是我们这些60年代的人因受封建传统思想的熏陶,在潜意识中把情欲视为罪孽与丑恶?我和金垠婚后对性生活截然不同的态度,是否就是长期性压抑和性知识贫乏的两个极端反映?
我是否没有正视他的情欲及他对我的痴情?我是否忽略了情欲是夫妻感情和人类强大生命力的外在显示?为什么矛盾激化后,我不主动找他沟通?……然而,一切自责和追悔都为时已晚。
转眼间,10多年就这样平淡、相安无事地过去了,我们家多次被评为单位的“模范夫妻”和市级“文明家庭”。2008年11月底,我患上了宫癌,金垠急得满头白发。
我在郑州肿瘤医院做切除手术时,他日夜精心照料我。化疗期间,我呕吐得非常厉害,情绪极坏,时常无端地发脾气,可他总是一脸微笑、不厌其烦地为我端水擦洗、炖补品。
为了使我心情愉快,他还经常给我讲故事、讲笑话。他吊着空洞洞的袖子进进出出地忙着,用他那只残存的手把我照顾得妥妥帖帖,医院所有的人都被他感动了。
人们喜欢他、敬重他。有人好奇地问他:“你是自卫反击战下来的吧?”他幽默地说:“是的,是自卫。”我听后心中感慨无限。我深知,他“自卫”二字的含义是:用生命捍卫婚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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